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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羽月】蓝玉破

时间线为明月心出走后两年,化名蓝玉为采花贼骚扰天香后被公子羽识破。

详见明月心年表。

也许但看着一章感情不太完整,但也许有一天我会把羽月按照时间线全部写完的吧..耐不住先写这一章(?)

声明:本人羽月文中人设只以二人年表为准,其他不认。

私以为两年后重逢是羽月感情的转折点,从前他们在一起只因为他们适合彼此,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。毕竟对公子羽这样的反派boss来说爱情是不可能纯粹的,永远掺杂着利益与情欲,但明月心无疑是懂他的。

永远OOC也许,自带避雷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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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羽没有刻意放轻脚步,仿佛这是他第无数次回到自己的家一般,他不紧不慢地推开了门扉。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,在昏暗的夜色中摇曳不定,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从大开窗户外吹进来的秋风熄灭。房内窗幔随着秋风摆舞,让窗边一抹倩影若隐若现。

“你来了?”明月心没有回头,她没有听到脚步声,但她能感觉得到,“真是让人惊喜。”明月心的背影仿佛和窗外的清冷的月色融在一起,在飞舞的纱帐中成为岿然不动的石像。

公子羽倚着门沿,笑望着明月心的背影,对方语气中听不出来一点惊或是喜,一句“你来了”更像是等待已久的笃定。公子羽未开口,他注视着面前几步远的女子,尽管只是背影,但他好似能看到明月心的样子。两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,但她确凿比之前出落得更美丽,也更锋利了。

 “阿月,你都出走了两年,这气怎的还没消?”明月心未回头,公子羽便也站在原地不动,“这两年过得可还好?”

“虚伪。我的行动你自是一清二楚,若没话说也用不着说废话。”明月心冷嘲道,转念又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动了怒气,不由气闷。公子羽永远知道怎么用最简单的方式激怒明月心,比如:明知故问。

明月心心头恼着,干脆不说话,“哼。”

 

公子羽笑道:“你不若回头,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。”

“怎么又是给我了,这青囊书不是你心心念念了两年得来的?”明月心一张嘴,口中就是挡也挡不住的讽刺之意。她顿了顿,才笑着回过头来,“这青囊书想必要比傀儡术书矜贵,一个是手到擒来,一个则是周旋了两年。”

公子羽假装听不出明月心话中的深意,只笑不语。

“力若不足,以心法补之。这青囊书自是为你而取,其中的秘法是最适合你的。”公子羽说道。

明月心正过身来,直直地望向公子羽,视线仿佛要把对方刺穿。

她转而又嫣然笑道,“江湖上这云羽佳话怕是要烟消云散了,如今谁人不知公子羽拒绝了天香的提亲,更有一海誓山盟,少时情人。”

她一双含情笑眸望向公子羽的眼睛,执起公子羽的手又道:“什么消气不消气的,我自知你是为我好。我假扮采花贼,不过也是给你我一个机会重修旧好。”

公子羽也笑,好似听不懂明月心话中意味一般:“谁说我给你带的只是青囊书来的?它虽珍贵,但在我看来还不足以作为你我重逢之礼。”

 

公子羽从宽袖中取出一绫段。绫段通体呈蓝色,边为白,由天蚕丝制成,轻若无物。做工精致且大气,虽为绫段,但其韧性却是少有布料能达到的。明月心垂了垂眼,这是云岫,当年她拔剑两断的云岫。她自然也记得当初公子羽将云岫赠予自己时说的,

“白为月白,蓝为沧海。”

她接过云岫,久久凝视云岫断处上如同疤痕的针线不语,一双玉手抚摸着断处上尽管已经尽力藏饰,但还是能察觉的针线,她似乎甚至能摸到绫段上隐藏的线头。明月心不语,面上又似有动容。她转而又皱了皱眉,神情变化莫测,干脆转身过去不再看公子羽。

公子羽从背后抚上她的肩道:“这一针一线都是我亲自缝上去的,我讨教了无数顶级的裁缝,用尽方法去弥补它。可它断了就是断了,我费尽一切也不可能让它变回原本的样子。就如同你我,尽管我们现在已经重归于好,但我们之间始终有一道间隙。但你要知道,我是费劲了心思,也是真心想要去弥补。

我没有去重制一条新的,原因有两个:这世间云岫只有一条,即使再做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那也不是云岫。其次,它是你亲手割断的,我要让你永远记住,也让我永远记住。”说罢,公子羽紧握住了明月心的手。

 

“你做好选择了吗?”良久明月心转过身来,眼底深潭似有千言万语,眼中却又一片清明。

公子羽不语,等待着明月心的下文。
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做选择。你用了两年去决定,到底是要青囊书,还是要青囊书和白云轩?那现在呢?要白云轩还是明月心?”明月心直直地望向他,脚下踱着步朝他走来,眼中竟是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,“可你要知道,沈孤雁,我也在做选择。”

“但我的选择不过是,追随公子羽,或是追随公子羽做他的女人,”明月心顿了顿,“抑或是追随沈孤雁,做他的妻子。”

公子羽正了脸色。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明月心,他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明月心一样。

“我知道,白云轩不过是从前的我。我自然也知道,九年前你是为傀儡术书而来,恰好遇上那时我年少轻狂。你不在意身边的女子是谁,你只在意她能为你带来什么。女人不过是你权势的一部分。”她这话看似含酸,语气却听不出一点不甘。

明月心异常冷静,如今的她比从前沉稳更甚。公子羽眯着眼,如今的明月心似乎早已不再是两年前似哀似怨,手中握剑却眼中含泪,一字一句地问着他“明月本无心,青龙可有恨”的少女了。

“你以为云岫能打动我,令我回心转意。”明月心正视他,“云岫不过是你的手段,但你你的确打动了我,只因我心甘情愿被你打动。世人或许要要道你多情,但他们不知你的温柔让你更无情。”

“不过没有关系,哪怕你有一点算错了。我谈不上回心转意,因为我永远是追随你的。”

她放眼从窗外望出去,九华已入深秋,飒飒的秋风中藏着一丝刺骨的寒冷。明月高挂在天上,散发着淡淡银色的光辉。明月心久久地凝视着高月,月华竟模糊了双眼。

“我追随你,不只是因为我爱慕你,更是因为我仰慕你。我怀疑过爱恨,却从未怀疑过你,因为我知道你心中自有丘壑,只有你是那个正确的人。公子,我追随你,也臣服你。”明月心反握住公子羽的手,感受着深秋时刻对方带着凉意的手。昏暗夜色中烛光摇摆,她看不清公子羽的神情。

公子羽良久不言,半晌他才悠悠道:“阿月,好久未听你唤我公子了。”

 

“那你是公子羽,还是沈孤雁?”

“我是公子羽,更是沈孤雁。”公子羽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“你是我最好的剑,也是江湖中最好的女人。但你更是我的妻子。”

明月心闭了闭眼,似是松了一口气,也似极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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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明月心端坐在床榻上,细心地抚摸着云岫。云岫断裂的地方既是绝处也是逢生,现在躺在她手上的云岫,糅杂了毁灭与新生。她虽有佩剑恨水,但更偏爱云岫一些。绫段看似无害,正如女子阴柔,但其能伸能屈的韧劲是任何武器都拟比不能;绫段需时则锋芒毕露,气势直逼长虹,直刺命门,是得心应手的好物。

弱则如浮云流转,强则如远岫不拔,是为云岫。

“你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还是喜欢得紧。”公子羽在她身旁坐下,“你看似无情,可要比谁都多情啊。”

“最无情如何不是最多情,最多情又岂不是最无情?”明月心神色淡淡,将云岫收好,“多情总被无情伤罢了。”

“嘴巴总是这么利。”公子羽笑笑,不置可否。他掌风一扫熄灭了房间的蜡烛,只剩床头一盏在余风下颤巍巍地留了下来。

他按着明月心俯身下去,明月心虽未配合,却也任他为所欲为。

“阿月,”公子羽在明月心耳旁细细咬着,“生死相偕,天涯与共。”

明月心身子一震,在火光的照映下有一丝颤抖。她正要张嘴说些什么,公子羽立马贴过来噙住了她的唇,没给她说话的机会。明月心怔怔望着他,玉手攀上公子遇的肩膀,下一秒指甲狠狠掐在公子羽背上。

 

等明月心醒来,还未破晓,房间内还是昏昏的。床头还有蜡烛在燃着,她偏头看过去,不是上半夜那根蜡烛,已经有人换了新的上去继续点着。她回过头来,只见公子羽笑吟吟望着自己,脸上没有一丝倦意。

“看来你这两年招数虽精进一些,但基本功却落下了,体力大不如从前。”公子羽说罢顿了顿,“不过没关系,力若不足,以心法补之。看来这青囊书还当真是个宝。”

明月心不理他,翻了个身,确定脸上的青丝挡住了烛焰的光芒,也遮住自己面上的红晕后才冷冷道:

“不害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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